梦里情深知多少_分卷阅读14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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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分卷阅读14 (第1/2页)

    母亲割得比我快,秋芝平时干活比我麻利得多,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不在焉,慢慢地落在了我的后头。石虎割到地头,又返回身来接应秋芝,俩人接上头的时候,两把镰刀一下子钩在了一起,秋芝“腾”的一下红了脸,扔下镰刀,跑到地头去倒凉茶喝,母亲对她喊道:“你别光顾着自个儿喝,也给你石虎哥哥倒一杯来。”

    “他想喝自己倒呗,他又不是少爷,还要人伺候。”秋芝喝完了茶,抹抹嘴说。

    母亲笑道:“你还别说,他不是少爷,在戏台上还不知道扮演过多少次的少爷、公子呢。”

    继续干活时,秋芝就不时的从麦穗的缝隙里偷偷看石虎,而石虎似乎也心有灵犀,不时借伸展腰背的机会,回头偷看秋芝,俩人的眼光偶尔碰到一起,又立马躲闪开来。

    天黑下来了,母亲带我们回家吃晚饭。父亲勉强支撑着病体给我们烙了韭菜鸡蛋饼,熬了稠稠的小米饭,还炸了一碟小虾米,一家人吃得香喷喷的。

    吃完了饭,母亲对石虎说:“累了你一天,时候也不早了,别回去了,让淑芬到秋芝家去住,她们姐妹俩平时也经常一起睡,你就家里凑合一宿,明早再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石虎赶紧说:“也好,二姑,明天我也不回家,在家里也是闲着,明早咱们五更就起来,再忙上三五日,不用另找人,咱们也就把麦子收回来了。”母亲正愁着缺少帮手,听石虎如此说,正中下怀。

    石虎来帮忙割麦子的最后一天晚上,我和秋芝,还有她小妹子秋容住在她家的西厢房,睡到半夜醒来,我突然发现炕上只有秋容那小小的身影,秋芝却不知道哪里去了?我正好也要方便一下,就悄悄起身来到院里,院子里、茅厕里都没有秋芝的身影,这深更半夜的,她能跑到哪去呢?

    我走到大门口,发现我们睡觉前拴好的大门虚掩着,轻轻一拉就开了。我蹑手蹑脚出了大门,四下里张望,只见一轮下弦月明晃晃地悬挂在西天,空旷的街上除了一只流浪的瘦狗,并无一个人影。

    南面一箭地就是我们大家族的场院,那里正新堆起了高高的麦垛,在夜幕中,远远看过去象一只巨大的野兽,静卧在场院上。上半夜场院上还是一片“噼啪噼啪”的打麦声,下半夜这才安静了下来。难不成秋芝睡不着,一个人跑到场院里干活去了?我一边想,一边悄悄往场院这边寻来,刚到场院边上,就听见秋芝在麦垛的底下,压低了嗓子在跟谁说话,只听她说:“我家里什么样子你也见了,三个弟弟,一个妹子,都那么小,我家又没有地,全靠我爹出海打鱼为生,爹娘是不愿意早早把我嫁出去的,还指望我拉套呢,可这样的苦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呢?”

    “要不,我这次回去跟谢老板说说,收你当徒弟,你也到我们戏班子里来唱戏,就你这模样、这身段,再肯吃苦吊嗓子,说不定能唱出来,要是真红了赚了大钱,你家日子好过了,你爹娘就肯放你去嫁人了。”

    是石虎的声音,我吃了一惊,他俩是什么时候约好出来说话的,这要是被七叔七婶知道了还了得?我正替他们担心呢,又听秋芝说:“我听人说唱戏的要练童子功,我打小没练过,都十六了,唱不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也不一定呀,我师傅有个师兄,是唱老生的,三十好几才下海唱戏,如今五十多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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