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年烈苟(陈年烈狗)_第8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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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8节 (第2/3页)

回去的路上,不知道脑瓜里琢磨什么了,晃晃迟苦的手,嘴角挂着朵漂亮的笑模样说:“你咋这么好哇。”

    迟苦压根不听他这个,这种示好对他来说没有用。

    陶淮南一转头就忘了周末在家谁也不理谁的状态了,哥哥不在迟苦就是最好的,第一好。

    这俩小孩儿也真的很有意思,这种手牵着手分不开的模式只能停留在学校里,周末一出了校门转头就不这样了。

    只要一回家,迟苦也不干什么都等着陶淮南牵他手了,陶淮南也不有事没事就“迟苦”了。互不搭理要一直持续到周一,在学校过了一上午再次恢复正常。

    陶晓东每次在电话里听老师说的都是小哥俩好得跟一个人似的,然而他一次都没见过,他听到的跟他看见的也不一样啊。

    转眼到了夏天,陶淮南和迟苦上学两个多月了。

    盲文认识了不少,诗也会背了好几首。陶淮南已经是个有模有样的小学生了,迟苦更不用说,老师跟陶晓东说了好几次,他太聪明了。

    陶晓东不用像最开始那么担心,他现在就只是觉得好玩,小孩儿这生物真是太逗了。

    周五下午陶晓东没什么事,早早就去了学校,在监控室看着教室等。陶淮南在教室坐热了还叫迟苦,说热,迟苦叠了张大卷子扔给他让他自己扇风。监控里只能看见动作听不到说话。

    当时陶淮南慢慢扇着,说的是迟苦晚上咱们一起吃冰。

    结果到了晚上,一人捧着一碗冰,坐都不往一起坐。陶淮南在餐桌边坐,脚底下垫着十爷爷的后背,迟苦在阳台开着窗户吃。

    一前一后这俩小孩儿态度变得也太多了,陶晓东让这对塑料朋友给逗得直乐。

    陶淮南咬着勺问他笑啥呀,陶晓东说笑你好玩儿。

    第10章

    陶淮南不知道哥到底笑啥,都笑半天了还在旁边嗤嗤儿地乐,终于不乐意了,小手拍拍桌子耍赖说:“再笑我要闹脾气了!”

    陶晓东笑得更厉害,笑完揉揉他小手:“不笑了,快吃吧一会儿化没了。”

    陶淮南脚丫在十爷爷身上踩踩,软软的毛触进他脚趾缝里,软绒绒的。陶淮南张开脚趾又缩起来,来来回回玩了半天。因为眼睛看不见,所以来自触觉上的一些小动作陶淮南会很喜欢,除了声音以外触感是他和外界交流的唯一方式了。

    他对声音和触觉都很敏感,毕竟要把别人对眼睛的依赖都分给听觉和触觉。

    又过了一段时间后,陶淮南在学校里光听脚步声就能听出是不是迟苦。

    体育课上,体育老师手里拿着根盲杖站在一边,训练小朋友们如何在盲道上熟练地快速行走。

    迟苦不需要学这个,每次到了这节课他就站在一旁发呆。这是陶淮南最讨厌的课,这节课上他需要放开迟苦,一个人拿着盲杖哆哆嗦嗦迟疑地在盲道上试探着点来点去。

    陶淮南不喜欢盲杖,一根小小的棍子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安全感。

    别的课陶淮南都跟得很好,只有体育课他不行。比起盲杖他更依赖人的手,牵着手他就知道旁边有人陪着他,要是换成了盲杖,好像这个没有光明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了小小的他自己。

    陶淮南手抬得不高,像是不敢让盲杖的底端离开地面,一直是贴着地面前前后后地小幅度划。体育老师握着他的手教了几次,放开之后陶淮南还是走得不好。多数小朋友都能独立完成,只有陶淮南不能。

    他卡在中间别的小朋友就都走不了了,后来体育老师让他排在最后面,他是队尾最后一个。

    陶淮南低落地站在队尾,老师让他自己练习,班级队伍已经离开他好大一截了。

    声音渐远,小朋友们快乐来得简单,边走边笑得开心,只有陶淮南是最不开心的那一个。他后来站在原地不动了,太阳好晒人,班级声音离得太远了,他开始有点害怕,离开了盲道一只手往前伸着找。

    迟苦就离他没多远,朝他跑了过去。

    陶淮南听见脚步声,马上扔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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