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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吻。 (第1/2页)
5.吻。
那是一个刚八周大的胎儿,比颗花生大不了多少。 林臻在失去它之前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。 当时她在医院里,身上四处是伤,缩在病房的角落里不停地发抖抽搐,满脑子都是疯狂逃命的尖叫声,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崩溃窒息。 而就在这时,她的腿间染上了一抹暗红。 她哭着给这个孩子的爸爸打了无数个电话,他都没有接。 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,只知道他就这样抛弃了她,和他的骨血。 很久以后她慢慢清醒过来,意识到是这个孩子救了她的命。 她开始懂了,自己不能把身家性命全部押在一个男人身上,不能完全为了他的喜怒哀乐而活,不能因为他一个亲吻就飞上天际,又因为他不经意的冷漠就堕入地狱,苦苦哀求他看她一眼。 他掌握着转瞬间就可以摧毁她的强大力量,就像飞蛾与火,她保全自己的唯一方法就是远离他。 林臻从唐其骏的房间下来,打车回家,临走时把那瓶刚开的威士忌塞进了包里。 开门进房,她先铲了猫砂,补充了新鲜的猫粮和水。 一只白猫全程围着她脚下打转,不停地往她身上蹭,就连吃猫粮的时候都要时不时地抬头看她还在不在。 她看着猫吃饭,带它进浴室,让它坐在马桶水箱上盯着自己洗澡。 她洗了很久,想洗去自己身上残留的烟酒气,皮肤被搓得微微泛红。 出来时她却又倒了半杯威士忌,一口闷下去。 林臻钻进被窝,白猫毛绒绒的小身子跳到她枕头上,带着rou垫的小爪子蹭了蹭她肩膀。 在酒店工作,时刻都是服务他人,客人、媒体和老板都容不得半点闪失,林臻每天都绷得像根要断的橡皮筋,只有躺回床上时才能略微放松下来。 诺诺她轻轻抚摸它柔软的长毛,睡吧。mama很累了。 林臻不胜酒力,很快就昏沉过去,但睡得并不好。 做了一夜的梦,梦里她还是个小女孩,死命晃着躺在床上的人,一直哭喊mamamama。 mama没有理她,她哭到声嘶力竭,害怕地钻到床底下缩成一团。 第二天林臻迟到了一会儿,一张音乐会的门票已经在办公桌上等她。 东方交响音乐厅,世界著名钢琴家江逾白携手海城交响乐团,拉赫玛尼诺夫C小调第二钢琴协奏曲。 林臻冷冷地将票扔到抽屉里。 江逾白以前总说自己掌控不了这首有深沉阴郁、又激情澎湃的曲子。 他曾经花了将近二十四小时练习不足九分钟的第一乐章。那天他忘了关洗手池的水龙头,林臻回到家时,从客厅到卧室的木地板全部泡汤,江逾白却坐在淹到小腿肚的水里,一遍遍地甩着头发激烈地弹钢琴,最后终于颓然地趴在琴键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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