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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-14 (第4/7页)
将来也不太可能了。」裴理巽转过头,桌面上,被留下的那只空杯,杯身上还残留著五只浅浅的指印,重重的,还没褪。时间距离两点还算早,两人慢慢往车站的方向踱步而去。初春和风抚畔,五月明媚阳光下,零星樱花瓣稀疏坠落,飘洒纯白满景的晶莹剔透。假期的最後一天了,似乎是为了保有这份静谧的美好,街道上安静许多,只有铺满路边两畔的樱花树散发著华丽洁净的气息,任风吹散一身寂气。「樱花……就要谢了吧。」男人随意的说著,脚步缓而轻,「国外虽然也有樱花,却再没有故土的味道了。」「……美国?」「嗯,我有亲戚在那边定居开餐厅,身为长子的我得过去跟他学生意,过几年准备开间分店。」「……」似乎可以想见他的沉默,陆凡回过头来,笑了下。「继承家业这种事,总是要面对的,不论早晚,我还是得扛起来……要拒绝的话……那理由,是绝对也说不出口的。」不只是这样子吧,裴理巽知道,陆凡要说的,不只是这些他所表现的云淡风轻。「真正要理由的话,该怎麽才说得出口呢?」望著飘落的樱花瓣,陆凡挑起眉淡笑的神色满是复杂与莫可奈何,「因为忘不掉已分手的男朋友,就算离得再远也想跟他踏在同一块土地上,就算十年来分隔两地也还是不想分开……这些话,到底该怎麽做,才能把这些话说出口呢?」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。「但是因为被抛弃的人是自己,所以这样的话说出来似乎显得有点可笑吧。」和知道的实情有些不相符,虽然只听青年大概提过,甚至连提起也不算,但裴理巽凭猜测也知道不可能是陶应央先有了背弃。因为他比任何人,都要来得珍惜每一段关系。望见裴理巽的不以为然,陆凡苦苦笑了笑,「是谁……先抛弃了谁,现在再争论都已经没有意义了。是我先对不起他的,可是说分手的……却是应央。」头顶上满视野的樱花,绚烂到美丽的重重极致画面似乎刺痛了视线,陆凡微微眯住了眼睛。「你也知道的吧。他固执起来的程度,是谁也劝服不了啊……而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,原来世上真的有无法挽回的事情存在。」阿凡,我们分手吧。彷佛还在昨天的记忆里。有著一头褐色头发的男孩脸上还有脱不去的稚气,望著他的眼底,却有望穿不了的悲伤,说出那句话的声音虽然带著嘶哑,却宏亮而坚定。为什麽呢?一起走了那麽久的我们,终究还是要走到分手吗?那时也还年轻的男人,明明知道自己一时酒醉所铸成的大错有多麽难以收拾,明明知道未来对於禁忌之恋的他们是多麽煎熬的那一端;褐发的男孩还想著未来该怎麽计划,他黑发的学长恋人只想现在和他在一起。未来这麽远,就是因为不想分开,所要承担的现实才令人这麽痛苦,不管是家里需要他来继承的责任,还是因为喝醉而要对女孩负责的必须,然而当看到恋人沉默的背影时,想解释的却始终说不出口。不管怎麽说,怎麽强调,甚至直接说出因为两人吵架才心烦跑出去喝酒……像这样的理由,即使双方心意都那麽坚定,仍是无法抹灭掉的过错吧。於是,长长的,总是一起走过的街道彷佛没有了尽头,夕阳下两人的身影重叠,彼此却再不是指尖可以触碰的距离。男孩转过头来,平静说出分手的意愿这麽强烈,满心的不舍只能留在深处。难道,还有其他办法吗?他也徬徨,却仍旧想像以往那样以往给男孩一个安心的回答:嗯!我会说服他们不要结婚的。他笃定的给了恋人回答,却看到对方原本闪烁的目光瞬间更加黯淡。阿凡,我知道你很聪明。但是……那样是不行的。男孩紧咬著唇,盯著地面上两人重叠的黑影。没有父母的孩子是很可怜的……因为我们,却要让未来的他们不幸吗?……那g"/>本不是该由他们来承担啊,这样的话……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……就太可怜了……男孩说的断断续续,却已带了重重的鼻音,阿凡,你能懂我的意思麽?……只有你懂的,对不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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